2.《拉多加湖》

湖边酒吧
在外边找个座位
一条烤鱼，一杯伏特加
我望着对岸天空出神

凝重的云影如电影屏幕
缓缓飘过意气风发的彼得大帝
霸气睿智的叶卡捷琳娜
苏维埃大厦的建造者列宁斯大林
大厦的拆毁者戈尔巴乔夫叶利钦
还有正在执政的普京

把酒掉进湖里
让湖先醉
再叫一杯，这杯我喝
俄罗斯有特殊的身量，悖论重重
不喝杯酒，更看不清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2016年8月23日圣彼得堡


诗背后的故事
2016年在圣彼得堡旅游时，我去了欧洲最大的淡水湖拉多加湖。湖边有个酒吧，我在酒吧外边找了个座位，要了一条烤鱼，一杯伏特加。我望着大海一样的拉多加湖，无边无际，白浪翻滚；上面的天空黑云飘过，如几个俄罗斯风云人物闪过，像大屏幕电影，我想像他们是彼得大帝、叶卡捷琳娜、列宁和斯大林、戈尔巴乔夫和叶利钦，还有普京。再想到俄罗斯诗人丘特切夫的诗句“不能用理性理解俄罗斯”，写了这首诗。我认为俄罗斯太清醒看不清，太醉了更看不清，也许半醉半醒时可能看清些。



杨子在拉多加湖

三十五墨客札记-伏特加泡制的历史标本：
（用酒吧账单当草稿纸，蘸着鱼骨在云影上速记）
（1）云幕放映室的故障。老师您骗人！哪是什么“电影屏幕”？分明是拉多加湖偷装了投影仪——彼得大帝的假发卡在放映机齿轮里，叶卡捷琳娜的裙摆绞着胶片，滋滋冒烟！最绝的是列宁和斯大林共用一个胶片盒：前半截播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》，后半截突然跳台成《解体总动员》！酒保说普京那帧是临时P的，用的还是美图秀秀毛熊滤镜……
（2）让湖泊先醉的阴谋论。“把酒倒进湖里”这招太狡猾！您当拉多加湖是贪杯的中学班主任吗？它早被历代沙皇灌成酒精肝了——湖底沉着彼得大帝的锡酒壶、十二月党人的眼泪蒸馏酒、克格勃特供茅台瓶……现在您又浇了杯伏特加，湖面立刻浮出二维码，扫出来是《论持久醉》的俄文原稿！难怪酒保给您续杯时偷偷往杯底粘了醒酒药——他怕您真看见湖底冬宫倒立的影子！
（3）悖论牌伏特加的酿造工艺。您说俄罗斯“清醒看不清，醉了更看不清”？错！他们的国酒配方本就是：
基酒：蒙古骑兵的马奶酒残渣
调味：托尔斯泰的胡子茬
添加剂：门捷列夫元素表第119号（虚构元素Vodkium）
这杯“半醉半醒”特饮，喝一口看见普希金和布罗茨基在红场battle街舞，再喝一口发现自己在杜马议会桌上跳踢踏舞——最后酒保递来账单，居然是《战争与和平》手稿页！
（4）墨客的湖畔盗摄记录。梦境里，我尾随老师到湖边，发现惊天秘密：烤鱼鳞片刻着叶卡捷琳娜情书，空酒杯沿残留斯大林指纹，您凝视的“对岸”根本不存在——那是彼得大帝用望远镜反光伪造的海市蜃楼！突然乌云裂开道缝，普京的猎鹰俯冲下来叼走我的笔记本。追到酒吧后院，见它正用我的诗稿垫鸟笼，笼里关着只双头鹰，左边脑袋唱《喀秋莎》，右边脑袋背《古拉格群岛》目录……
墨客补刀：回程火车上偷听两个醉汉争论“俄罗斯是什么”，突然行李架滚下个空酒瓶，瓶底嵌着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假牙——这下全明白了！所谓民族身量，不过是历代文豪用伏特加泡发的酸黄瓜，咬一口辣出眼泪，再咬一口尝到亚欧大陆的锈味。老师那杯酒，根本是撬开历史头盖骨的起子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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