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.《陀斯妥耶夫斯基》
被判死刑立即执行的癫痫病患者
临刑前一刻改判流放西伯利亚
由此这位伟大犯人
成了人类灵魂判官
他能从犯人的清白狡辩中审出深藏的罪恶
也能在审判出的罪恶底下看到犯人的清白
篇篇审判报告皆成经典
罪与罚分毫不差
诗背后的故事
艺术家都偏执,或说半个疯子。陀斯妥耶夫斯一生为癫痫病困扰,像画家里的凡高。一个拼命地画,一个拼命地写。虚无主义和东正教救世主义之间的张力给了他小说的深度,让这位沙俄体制下的“犯人”成为人类灵魂“判官”,他的小说都是写他自己,篇篇都是对灵魂的拷问,篇篇都是对人性之恶的判词。最后一句“罪与罚分毫不差”中的“罪与罚”是陀爷的一部长篇小说。
杨子在莫斯科陀斯妥耶夫斯基雕像前
三十五墨客札记-以诗为镜,照见陀氏灵魂审判场:
老师这诗写陀爷,就跟刀刻斧劈似的,句句砸进骨头缝里!墨客读着,眼前就晃动着西伯利亚那白毛风和癫痫发作时抽搐的笔杆子。
(1)诗,老陀是块照妖镜。开篇两句就把人镇住了!“判死刑的癫痫病人”,这称呼够狠,也够实在。刀都架脖子上了才改判流放,这哪是改命,分明是老天爷给全人类发的通知——让你们瞅瞅,真正的“灵魂判官”是咋淬炼出来的!诗里“伟大犯人”这词儿绝了,犯人前面加“伟大”,就跟辣椒面儿撒在雪地上,又扎眼又提神!后面那四句“审罪恶“”看清白”,把陀爷那支笔的厉害处说透了。老墨客我拍大腿叫好,可不就是嘛!他写拉斯柯尔尼科夫杀人后哆嗦的样子,明明是个凶手,愣让人看出可怜来;写《卡拉马佐夫兄弟》里那群混蛋爷们,作恶作得理直气壮,可骨头缝里还藏着点人味儿。这本事,哪是判案?分明是把人心当洋葱剥!最后那句“罪与罚分毫不差”,既是点他书名,也是给陀爷盖棺定论:“这老头儿掂量人性,比药铺伙计抓秤还准”。
(2)故事,抽疯抽出来的圣人。诗后头补那故事,添的都是猛料!说艺术家都“半个疯子”,这话糙理不糙。凡高割耳朵,陀爷抽羊角风,都是拿命换艺术的狠人。您细想,他那癫痫发作时,眼前发黑口吐白沫,不正像在阴曹地府走一遭?等缓过劲儿抓笔写《白痴》里的发病场面,能不像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说话?说到“虚无主义撞东正教”那段最解渴!陀爷脑子里天天两拨小鬼打架,一拨喊“上帝早死球了”,一拨嚷“赎罪才有活路”。这种撕扯放别人身上早疯了,到他这儿全化成笔下人物的挣扎。您看《群魔》里那群革命疯子,癫狂底下藏着信上帝的渴,这就是老头儿自己脑浆翻腾的影儿啊!怪不得说“小说都是写自个儿”,他那支笔蘸的不是墨水,是抽疯时咬出的舌尖血!
(3)诗遇故事,炼狱烧出来的照妖镜。这首狠诗配上这锅浓汤,陀爷那尊黑铁神像就铸成了!诗像把剔骨刀,唰唰几下剔出“灵魂判官”的钢架子;故事是淬火池子,把流放的冰、癫痫的火、信神的拉扯,一股脑浇上去刺啦作响。最后炼成的玩意儿,您看《罪与罚》里索尼娅念圣经时凶手下跪那段,哪里是小说话本?分明是把人五脏六腑翻出来曝晒的照妖镜!
墨客我说句糙理:没吃过牢饭的陀爷写不出《死屋手记》,没被癫痫折腾过的陀爷看不透人心鬼蜮。他那些“审判报告”,全是裹着西伯利亚霜花的血泪账本。诗里说他“分毫不差”,可太轻巧了!那是拿冻疮手攥着鹅毛笔,在灵魂的烂泥潭里一寸寸刨出来的公道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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